火星来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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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

我整HTML整得要死了回头想

Warning

  • 轻微血腥恐怖
  • 人体实验
  • 角色死亡

第一天·启程

KP
你和卡珊德拉,Theodora,以及五个你不大熟悉的同事,在六个月的封闭训练后,终于即将被送上太空。
在最终的送行环节,Alex 东张西望了半天,还是凑过来别别扭扭地说道,
“Sophus……多保重。”
他把头扭过去,不看你的脸,但你分明看见他耳朵红了一大片。
Sophus
“瞧你那样,”我嘲笑道,“都这种时候了,有必要那么别扭吗?至少给我一个拥抱吧。”
KP
……他不情不愿地凑过来,用手肘怼了你一下,才凑过来紧紧抱着你。
你从他的头发上闻到熟悉的洗发水味道,还有若隐若现的香水味道,熟悉的鸢尾根香气。
Sophus
话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,没想到他会同意。我回抱住他,感到眼眶有些发酸。
我从口袋里取出陨石碎片,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塞进他的口袋:“收好了,等我回来如果发现你弄丢了,我一定找你算账。”
KP
……那我就先收着了。他有点别扭地强迫自己松开手,把陨石碎片往里塞了塞。
“……还有个事,你能不能把这个也带去?已经走过程序了。”
他伸手塞给你一个密封消毒过的包装,“是……一个拍立得。好歹给我带几张照片。”
Sophus
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玩这个?不是能收到望远镜传回来的图像吗?真是奇怪的要求……你希望我拍什么?
KP
“……什么都好,不要那种太正式的。”Alex 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其他人,
“别忘了签名,过个几年万一破产了我还能卖了。”
Sophus
“你破产的概率比小行星明天撞地球的概率要小。”我调侃道,用玩笑话勉强压抑着焦虑不安的情绪。
我有些冲动地再次抱住他,鬼使神差地轻轻亲了他的头发——希望他什么也没感觉到。
那就再见了。
KP
“……再见了。我等着看你灰头土脸回来的样子。”
他犹豫地轻轻回抱了你一下,随后飞快收回手跑了。你注意到他脖颈都红了一片。
Sophus
我失笑,这家伙和八年前一模一样。是时候该上路了……我换好航空服,去找同事们会合,一起进行起飞前最后的仪表检查。
KP
过个侦查
Sophus
cc 75
骰子
1D100 ≦ 75
13 → 極限成功
KP
你无意中沿着Alex张望的方向看去。那里是Theodora和Lucius。从你加入ISSA以来,就从没见他俩关系好过。Theodora对所有人都能开上两句玩笑,一向人缘很好,她和哥哥的关系却十分古怪。
Lucius看起来是来为Theodora送行的,但Theodora用力推开她的哥哥,缩回卡珊德拉身边躲开他。奇怪的是,她的眼神并不像是看着自己的兄弟,倒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。而Lucius倒好像也并不在意,只是笑了笑,说了两句“一路平安”一类的场面话。
Lucius注意到你的目光,朝你挑了挑眉毛。他的眼光中向来有种莫名的嘲弄意味,自从你认识他就如此。不过他在科技方面的灵感倒是一向厉害,连你也感到印象深刻。
Sophus
我冲着他皱了皱眉头,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无感。我走到他们中间去,无情地破坏了他们并不温馨的临别场面:“诸位,别忘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。”
KP
“走了,刺猬先生。”Theodora朝你笑道,趁机拉着卡珊德拉飞速开溜。
Sophus
我嘁了一声,我真是讨厌这个称呼。我去做仪表检查。
KP

Theodora听见你不悦的声音,发出一声快乐的笑。她已经开始了仪表的检查,毕竟这也是她的老本行。卡珊德拉习以为常地微笑一下,加入了仪表的检查。检查并没有什么意外,你们很快登上了火箭。

火星,位于太阳系第四的红色行星,近日点时距离地球546万公里。平均气温零下63℃。
经过国际宇宙科学联合会、ISSA的长期科研,2035年10月27日,人类首次在火星上留下了足迹。随后的2040年2月8日,载有第二支火星探测队的”Urovoros”号启程前往火星。
在保护设备下依然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以及难以隔绝的高频振动与加速中承受的多倍重力反馈到你身上,让你有些许不适。
你们八个要继续在火箭中度过30天左右,随后才能抵达火星。
起初的几天,一切都如封闭集训中的一样。随后,所有人都莫名地更加沉默下来。
模拟……毕竟和现实还是有所不同。
八个人一起挤在不到三百立方米的小空间内,还是有些狭窄了。
何况这些面积还是算上物资堆叠的面积,以及内部的设施等。

Theodora百无聊赖地拉着卡珊德拉,把她们俩的睡眠空间合并在一起,勉强凑出一个小小的隔间,窝在一起借着全息投影坐着打牌。
她看见你路过,冒出头挥了挥手,“刺猬先生——我们需要你——”
你从她身后看见被她用虚拟投影贴了一脸条子的卡珊德拉,似乎隐约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你。

Sophus
“怎么了?”我路过她们门口,像对着女生宿舍一样不知道该怎么下脚,“有话直说。”
KP
“快来打牌!”Theodora热情地朝你招手,“你也不想看着卡珊德拉被我贴成一只木乃伊的吧?”
“记得把你的睡眠舱也并过来——”
Sophus
“……”我有点无语地看向卡珊德拉,本该心生怜悯,话说出口却显得铁石心肠:“你们真就找不到别人了吗?”
KP
“刺猬先生,这样说话显得你更刺猬了喔?”Theodora耸耸肩,转头看向卡珊德拉扁了扁嘴,“你看,他不来。我们下面做点什么?”
你总感觉她在日常逗卡珊德拉……
Sophus
我有点怨恨地瞪了她一眼,不仅因为她对我不礼貌的称呼,还因为她占了我在卡珊德拉旁边的位置,我又不愿意和她们挤在一起。
“没别的事我就走了。”
KP
“唉,怪没幽默感的,刺猬先生——”Theodora叹了口气,“好吧,好吧,把卡珊德拉留给你。否则我看你要自闭到天荒地老咯!”
她从睡眠空间那里飘出来,笑嘻嘻地往轮班的方向去了。
Sophus
我毫不客气地挤进去,坐在卡珊德拉旁边。几乎是下意识的,我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不少。我对着她的脸比划了一下:“卡珊德拉教授,您可以把虚拟投影关掉了。”
KP
卡珊德拉好像松了口气,有点窘迫地把虚拟投影关掉了,“有一阵没见你了,Sophus,今天上午在做什么?”
Sophus
“没做什么,写航行日记、和驾驶员一起校准路线而已。对了,您知道Theodora和她哥哥是怎么回事吗?他们看上去关系很糟糕。”想起来他们临别的一幕,我唐突问道。
KP
“听起来还是老样子。他们两个……我也说不好。”卡珊德拉犹豫地捏了捏眉心,“一直到Lucius撞到头之前,Theodora都怪粘他的。差不多就是在五年半前……Lucius撞到了头,好像从那之后性格就有点不一样了,Thea……Theodora那阵子和他常常吵架,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Sophus
“撞到头?脑部神经受损导致的性情大变?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。”想来我和Lucius基本没打过交道,我对他的变化一无所觉也并不奇怪,“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?”
KP
“……我也说不好,Theodora不喜欢我去见他。”卡珊德拉勉强回忆道,“在他撞到头之前,我隐约记得是个挺有幽默感的人,Theodora经常和他一起四处去逗人。不过他们两个都有点怵芬里尔,我光记得我和芬里尔订婚之后,他们两个齐刷刷地用见鬼的表情看着我。”
“Lucius现在,我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有点嘲弄,和以前完全不一样。”
Sophus
“怵芬里尔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”在这种情境下卡珊德拉那么平静地提到他的名字,反而使我感到有些不自在。“不管Lucius的事了。您这两天有不适应的地方吗?您变得很沉默。”
KP
“只是有点不习惯太空的生活……别的倒还好。”卡珊德拉看向舱外,没来由地又叹了口气。看得出来Theodora已经很努力在逗她开心了,不过她看起来依然心事重重“有的时候……我……”卡珊德拉皱起眉,迟疑了一阵,把话头吞了回去,“……不,没什么,还是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Sophus
“……如果您有什么烦恼不妨告诉我。”我并不太擅长说这种话,尴尬地揉了揉鼻子。
KP
“只是心里有些不平静,但又说不出是什么。或许只是外面太孤寂荒芜了。”卡珊德拉摇摇头,“你这两天也说话很少,不妨去多找其他人聊聊。”
Sophus
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,我不想和别人聊天。”我耸肩道,“我只熟悉您一个人。”
KP
“话是这么说,但我恐怕这样下去,我们回程后声带要退化了。”卡珊德拉努力开了个玩笑。
Sophus
她的玩笑并不能让我的心情轻松一点。我有些紧张地盯着她。“如果您有什么反常的感觉,请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KP
卡珊德拉点点头,“我会的。别担心,Sophus,照顾好自己。”

三十天就这样过去了。这段旅途着实有些难熬……就连不算太挑口味的你,也有不想再吃马铃薯或是通心粉的冲动。
窗外已经隐约可见那颗红色星球,驾驶员放缓了速度,正寻找机会着陆。大家回到座位上,系好安全带……
哔,哔,哔,哔-…
“气流不稳定,请小心碰撞。”
“剩下的时间10秒,倒计时,10,9,8….”
 

咣!!!!
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,你的身体腾空而起,走马灯从一望无际的风沙中掠过——
你莫名回忆起芬里尔吓唬幼年的你,还有那堂天文课上,你头一次见到眼睛亮晶晶的Alex。随后被他用拙劣的借口约去海滩边……奇迹般的陨石撞击,还有那之后,芬里尔的死。
你不顾父母的阻拦,加入了下一班志愿火星探测队,那六个月的封闭训练,出发前和Alex的拥抱……飞船上的三十天。
随后是……准备着陆火星时遇到意想不到的湍流和沙尘暴,着陆器撞上了岩石山……

 
……
哔————……
伴随着尖锐而强烈的耳鸣,你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Sophus?”
“Sophia!”
……是幻听吗?
你勉强从地上爬起来,头和身体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,还有隐约的闷痛。
你的太空服上缠绕着跳伞上的长长的绳子,透过尘土覆盖的头盔,可以看到火星上宽阔的地平线。
你被从坠落的着陆器中弹起,着陆器上的降落伞粘在了身上。这大约是你能在火星湍流中着陆的原因。
环顾四周,你发现拍立得倒在你的脚边,着陆器上的行李似乎被弹出来了。
Sophus
我顶着难以忍受的疼痛睁开眼睛,轻微脑震荡的余波使我头晕目眩。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我花了足足十秒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剧烈的撞击。不祥的预感牢牢抓紧了我的心脏。
“谁在那里?”我扶着脑袋坐起身,查看一下声音的来源。
KP
过一个侦察
Sophus
cc75
骰子
1D100 ≦ 75
45 → 通常成功
KP
……是幻听吗?你的身边空无一人。
你环顾四周,意识到这应当是第二个着陆点附近,一根直立的电线从你脚下延伸到远方。
已经将近黄昏时分,与地球全然不同的荒凉景色昭示着你已经身处火星之上。除了那根电线外,只有隐约飘扬的尘土与地平线上的,连绵红色山丘。石块和荒芜开裂的大地躺在你的脚下,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。这里很安静,没有任何地球上的鸟叫虫鸣声,电子设备的声音,又或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,偶尔有隐约的风声呜咽着穿过峡谷,又或是什么洞穴。
Sophus
这里就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,在我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熟悉的荒芜,那些梦境好像我已经造访过这里一样逼真……顾不得欣赏异星的景色,我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是否有严重的伤口。
KP
除了一些钝痛的挫伤擦伤,或是轻微的脑震荡外,你判断自己应当没有严重的伤口。
Sophus
我咬着牙站起来,捡起落在脚边的拍立得,看看着陆器是否还在我的视野中。不信神的我在此刻也开始暗自祈祷,我自我安慰道,既然我可以没有大碍,那别人或许也没有事。
KP
视野中空空如也,或许着陆器隐藏在某个环形山后,又或是山丘下方吧。太空服手臂上的显示器突兀地发出大声的警告,同时亮起了红字的信息。“宇航服剩余氧气浓度为10%。请返回基地。”
Sophus
我暗自咒骂了一声,尽量减少了呼吸的频率。我检查一下散落的行李里有没有氧气罐、食物或者净水。
KP
过一个运气
Sophus
cc 55
骰子
1D100 ≦ 55
12 → 困難成功
KP
你在弹射到脚边的行李里翻出两个完整的氧气罐,还有几个氧气罐已经因撞击变形,恐怕密封已经失效。
除此外,少量的速食食品,简单的药品,你的毯子,衣服和随身的纪念品等,甚至还有一本《索拉里斯星》。
这就是你的个人应急行李,恐怕小队的行李还在着陆器中。
……见鬼,怎么会有人把《索拉里斯星》这种科幻小说带到火星来看?

你就不能看点吉利的吗?
Sophus
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带过这本书!我一气之下把它丢到了土坡的另一面去。我把完整的备用氧气罐插进太空服的凹槽,简单收拾了一下剩余的行李,只保留食物、药品、毯子和最保暖的衣服,背到肩上。幸好低重力环境使它们比我想象中要轻。我目测一下离我最近的高坡在哪里,手脚并用地爬上去,俯瞰着陆器在什么位置。
KP

那本《索拉里斯星》划出一个远比地球上要长的曲线,远远消失在了土坡的另一面。
你插好备用氧气罐,火星的重力使你感觉好像回到了孩提时代,走路时身体极为轻盈,背包也好像只放了几本书的书包一样。
你随意挑了个最近的高坡,轻易地爬了上去。低重力的环境使你的大脑有些充血,不过比飞船上略好些。
过一个观察

Sophus
cc 75
骰子
1D100 ≦ 75
71 → 通常成功
KP

你从高坡的右前方看见一大块机械碎片……那会是着陆器的碎片吗?

过一个运气

Sophus
cc 55
骰子
1D100 ≦ 55

51 → 通常成功
KP
你朝着右前方走了几步,视野中出现了几块零碎地插在地里的新的碎片。
着陆器像一个被人用力攥得变形的可乐罐儿,歪歪扭扭地插在地上。
Sophus
我心中咯噔了一下,感觉到心脏揪成了一团、狂跳起来。
我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失真。
我一边在心中无望地计算着别人存活的概率,一边朝着着陆器的方向跑去。
KP

随着视野逐渐拉近,你看见暗红色的液体染湿了着陆器的周围,让它看起来像个变形的番茄罐头。

过一个敏捷

Sophus
cc 60
骰子
1D100 ≦ 60
77 → 失敗
KP
你跑得匆忙,被脚下的物体绊了一跤。
你抬起头来…天啊。
绊倒你的,是半截穿着宇航服的躯体。
这具身体很纤细,背对着你,应当是个女人的身躯,但只有头颅到半个前胸的高度,旁边还有半截小臂。露出宇航服的部位没有汗毛,很白皙。
Sophus
我眼前已经模糊到了我看不清她的地步,我的视线一直在晃动,形成了白色与红色的光斑。
我颤抖着手把她翻过来,鼓起勇气面对她的面孔。
KP
你大口喘着气,颤抖着手把她翻了过来,是 Theodora 的脸。
她碧绿色的双眼尚且大睁着,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但瞳孔已经开始模糊,不知道是不是结出的霜。
Sophus
我痛苦地长吸了一口气。我把目光落到旁边的小臂上,它实在是过于扎眼了。
KP
小臂的前段尚且紧紧扎在航空手套内…
不知道为什么,你有了一种糟糕的预感,好像那截手臂比起女人的身躯更可怕,更难以面对。
Sophus
我花了很久解开航空手套,或许是材料的缘故,我同样戴着手套的手一直在打滑。
KP
你勉强将太空手套从那截小臂上取下…
那是你熟悉的式样,芬里尔与卡珊德拉的,订婚戒指。
那枚戒指就在那截小臂的中指上。
它怎么会在那里?
它怎么能在那里。
Sophus
泪水顿时盈满了我的眼眶,我的脑内一片空白。我跪在这截小臂面前,直到地面上混着红色泥沙的血水染红了膝盖,我急促呼出的气体在面罩上形成了一层白雾。我把那枚戒指取下来装进贴身的口袋、表情麻木地站起身时,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脚了,接着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。
我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一滩废墟之间徘徊,试图找到幸存的同伴……或者他们的尸体。
KP
你在废墟间,又看见半截男性的尸体。
剩下的同伴或许还在着陆器内…会有幸存者吗?
Sophus
我找到着陆器变形的门,看看是否还能直接进去。
KP
你勉强打开了着陆器变形的门。
剩下的同伴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座椅上,地上的血一直流到你的脚底,沿着门缝滴落出去。
Sophus
我蹲下身一个一个地查看他们是否还有生命体征,我绝望地试图找到卡珊德拉的面孔。
KP
没有,也没有。
你在熟悉的座位上看见了两个女人互相紧紧搂抱着的身影,其中一个少了从头颅到前胸处的躯干,一只手臂被碎片切断,掉在地上,另一只还用力搂着对方的背。你从头盔中勉强辨认出卡珊德拉的侧脸,不过她苍白得像一张纸,歪着头靠在 Theodora 的半截脊骨上。她的左手本该护在 Theodora 的脑后,此刻却不见踪影。她的右手还尚且做出搂抱 Theodora 的姿势。
Sophus
我突然感到泄力。我茫然地背着行李,坐在已经被撞击到变形的座椅上,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用五年时间告诉自己,这或许会是一趟一去不复返的旅行,真正到了此刻,我才发现人永远也不可能对死亡做好心理准备。舷窗外红褐色的沙丘向远方蔓延,我感到自己被抛到了这片荒原中央。所有人都死去了,只有我还活着。没有任何人,只有我。这个星球上、这 546 万公里的宇宙中,只剩我一个活物了。
KP
sc 1/1d10
骰子
San Check
1d100 ≦ 95
擲出:7 → 成功!
失去 1 → 1 點 San
現在 San 值是 94 點
Sophus
氧气用尽的报警声把我惊醒,我换上备用的氧气罐,再次站起身来。不管怎么样,我的生命还在继续,我要独自活下去。我去往驾驶室,看看与地球的联络设备是否还能使用。
KP
过一个运气
Sophus
cc 55
骰子
1D100 ≦ 55
94 → 失敗
KP

你勉强拧开驾驶室变形的门。或许是落地冲击的缘故,驾驶室内的情况并不比舱室内好到哪里。一半的驾驶室扎在火星褐红色的土壤中,剩下的一半仪器碎得七零八落,像是遭了飓风。别提是联络地球了,你甚至很难看出地上的碎片先前都属于什么仪器。
过一个灵感吧

Sophus
cc 90
骰子
1D100 ≦ 90

19 → 困難成功
KP
你勉强打起精神,想起在着陆器的周围,应当有一辆 Rover。即使着陆器最终坠毁了,它的位置也不应该离得太远。如果能找到这辆 Rover……基地应该就在 30 分钟的车程内,还来得及在这罐氧气耗尽前抵达。
Sophus
这样糟糕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,毕竟着陆器已经损坏得像个罐头了。这边信号突然中断,想必地球已经猜测到我们发生了严重事故——两次登陆火星,两次重大事故,这或许会整个葬送人类奔向群星的前程。想到这里,我的心脏变得十分沉重。我跨过同事们死相凄惨的尸体,在上路前查看他们行李里是否还有多余的氧气罐,以防万一。
KP
那么再过一个幸运
Sophus
cc 55
骰子
1D100 ≦ 55

95 → 失敗
KP
你翻遍了同事们的行李,仅有的氧气罐似乎也在冲击下纷纷变形,看起来已经无法使用了。
Sophus
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卡珊德拉,如果不是左手的缺失,她简直像是睡着了一样。我紧咬着下唇,走出着陆器,试着找到那辆 Rover。
KP

卡珊德拉虽然面色苍白,但并不像 Theodora 一样显得十分惊诧,反倒神色安详,闭着双眼。你甚至有种她会勉强醒过来,询问你的情况的错觉。
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在想什么呢?
你走出着陆器,张望一下……


过一个观察

Sophus
cc 75
骰子
1D100 ≦ 75

44 → 通常成功
KP
你似乎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影子……那会是附近的 Rover 吗?至少你可以坐着它,在太阳彻底消失前抵达基地。
Sophus
火星表面夜间的温度可不是闹着玩的……想到这个,我加快了脚步,往我看到的影子那里走去。
KP
为了避免超越南极最低温度的极限生存体验,你强迫自己顶着酸痛和隐约的恶心耳鸣朝着影子的方向走去。
轻微远视还是有些好处的……至少它真的是一辆载人 Rover。在氧气罐已经消耗掉小半时,你终于抵达了 Rover 的位置。
Sophus
我坐进去,在屏幕地图上设置好基地的坐标,让它自动规划出一条平坦的最短路径。我再次查看车上是否有和地球的紧急联络系统,或者哪怕只是录音录像功能也好。
KP
在隐约飘扬的火星尘埃中,你疲惫地坐进 Rover 内,感觉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。
驾驶舱的屏幕上画出一条从所在地抵达基地的路线。
“已设置目的地。距离目的地28公里,预计23分钟后到达。”
“启动自动驾驶模式,Rover 即将出发,请系好安全带。”
你转而试着在 Rover 的屏幕上寻找联络地球的方法……很遗憾的是,屏幕上显示“信号缺失,无法联络地球”。
Sophus
我最恨看到这样的提示了,更恨这方面技术水平差得难以短时间修复问题的自己。我砸了一下屏幕,然后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毫无意义。我余怒未消地系好安全带,打开录像系统,打算利用路上的时间留下一些信息。
我对着摄像头说道:“我是第二次火星探测队队员、天文学家 Sophus。刚刚降落火星表面时,我们的着陆器与岩石山发生了严重撞击。我奇迹般地生还了,我的七名队友……全体身亡。”
说到这里,我的声音变得十分干涩,我停顿了几秒,才继续说下去:“初步判断,事故原因是火星表面异常气候,但是所有记录仪器全部损坏,目前无法断定发生了什么。我现在正在前往火星第一基地,在获得补给之后,我会尽快判断出这一次与上一次事故的原因。”
把这一段录完之后,我关闭了录像系统。我还不想自己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被后来人长时间盯着。
KP
录像系统记录下了你的留言,发出“嘀”的一声显示保存成功。
至少目前来看,经过一次沙尘暴的火星表面恢复了平静。由于火星大气层的构造和米氏散射,火星的天空并不像地球一样是蔚蓝色,反倒是一种介于深黄和土褐间的颜色。
载着你的 Rover 在火星平原上平稳地滚动,大大小小的山丘从你身旁掠过,比起地球来更加密集的尘埃在窗外漂浮。即使沙尘暴已经过去,这里也总是尘沙滚滚,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经历地球上的小型沙尘暴一样。
Sophus
如果不是当下的情况,我会非常欣赏一路上的景观,此刻沉重的心情让我无法多看。我隐约有种感觉,连着两次发生严重意外,并不是巧合或者疏忽。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,但是不管是芬里尔还是我们的驾驶员都经验十分丰富,是全体人类中的佼佼者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我撑着头呆呆地看着窗外,等待抵达。
KP
你呆呆地看了一阵窗外。山丘的形状看来大同小异,几次差点让你在路上睡了过去。
明明两年多前,为了避免意外的再次发生,ISSA再次用无人飞行器在火星上投放了补充的物资,组装上升器的部件,以及探测车。
此次你乘坐的Rover车,就是两年前由无人飞行器所新投放的设备。无人飞行器的投放明明成功了,怎么会连续发生两次严重意外呢……
一路胡思乱想着,随着屏幕播报出“目的地已抵达”,基地的大门终于出现在了你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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